驅車

走了好遠

那是在西安

不知道東西南北

起初

不知道是去哪

許久看到

那是山、是大秦嶺山

聽山里老婦說那是十里廟

一轉、兩轉看山水

不知道在山里轉了多少彎

只知道差不多走了十里地

一走、一停看風景

看那

小橋、流水、人家

聽那

風聲、溪水、長流

似乎很久沒有這樣對自己放松

盡迷戀起山里的風景來

仰頭看那山崖中的翠松

低頭看那水中細魚

多自在、多向往

想像自己是山里的一只小鳥

晨起鳴叫、晨落棲息

又幻想是條水中的魚兒

暢游在溪流中

游到那

就在那停下來

困了

就在水里的巖石中歇息

醒了

就繼續在水里暢游

順著水流

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路上或許會遇見自己的同伴

或迷路、或退縮

或一起同行

大山里的冷是夏季想不到的凄涼

夜是那樣的安靜

偶爾聽到幾只不知名的小鳥鳴叫幾聲

和小孩的哭聲與土狗的叫聲

想了想

這聲音與此時的場景相比

在繁華喧鬧的城市

和鄉村似乎都聽不到

這聲音是大山深處的旋律

又覺得很熟悉

迷糊的記憶中記得那是小時候的回音

是要走的時候

看窗外一片漆黑

只能看到半山中的一絲燈火

你說

那是不是方向